〔俞伯牙&钟子期〕思念
依旧是同学点梗~@姜姜姜酒屿
(其实同学的点梗我不太擅长,毕竟我是欧美圈的小透明写手,这篇文仅仅尝试,所有都源于语文书上的那篇《伯牙善鼓琴》,其它的都不太了解,只是尝试。如果有不妥的地方请在评论区提出来,谢谢!)
文笔渣,有杜撰情节。
提示:千古第一虐文。。。
关键句:吾当梦见子期,子期对吾笑语,一如当年
俞伯牙生来善鼓琴,
俞伯牙死去断弦音。
我俞伯牙弹了一辈子的琴,最后真正理解的,只有钟子期一人。
我记得,我第一次遇见子期,在一年前的春天,在一年前的树林边。
这还要从少年学琴说起。
少年的我痴迷于琴,希望得到老师的理解。
老师是个好老师,我听懂了老师的意思,但老师却听不懂我的情感。
我落寞,有些伤心。
但毕竟少年,孤高自傲又轻浮躁动的内心使我渴望更多的人的夸赞。
所以,我去各个地方演奏,弹奏曲目长短不一,体裁不同,每次,都是一片喝彩。
我并不满足于此。
我敢说,成百上千的观众没有一个人能跟着自己的琴吟出自己的内心。
一瞬间我觉得,自己很孤独。
那些观众阿谀奉承,那些观众趋炎附势。
无人听懂我的琴音,无人理解我的想法。
只有脱口而出的赞赏,无心的赞赏。
这样的琴,有什么可弹呢?
于是,半大少年的琴音里,会时不时溢出那么一丝丝不能显露的悲伤。
这样的演奏,直到我遇见了钟子期才结束。
那天,我都做了什么事来着?
我不记得了。
唯一记得的是,那天的树林里,一个穿着麻衣背着木柴的男人闯进了自己的世界。
我永远记得他的第一句话:
“先生,您弹奏的琴音可真美。”
可我觉得,眼前男人的声音,胜于琴音。
“呀!先生弹奏的曲子难度颇深,想必有过几年功底。”
我不由得问:“先生可懂琴?”
他答:“儿时曾学琴,略知一二,不得道义。”
我有些激动:“先生懂琴,那能否听听我的演奏,道道先生的想法。”
他满脸笑意,褪下了身上的木柴,坐在了一旁。
我注意到,他的眼睛,像极了这片树林之外,从高山上奔流而下的水。
不知是河水还是湖水?
清澈,生机,斗志,柔和。
不由自主的,弹奏那一曲很少弹奏的《高山流水》。
手指抚过琴弦,亦如眼前人的眼睛抚过我琴弦上跳跃的双手。
他嘴角浅浅的笑意让我的手指轻柔,再轻柔。
也让我的心脏,跳动,更加剧烈的跳动。
终于,一曲终了。
既是折磨,又是享受。
一旁的人拍起了手,笑着说:
“先生这琴弹的可妙啊!”
“曲中跌宕起伏,如巍峨高山。却辗转而下,如轻柔流水。最后轻柔流水顺着巍峨高山一路流下,像是男子那般的瀑布,却是女子一样的轻柔。”
“其中又夹杂着一些不可言说,一闪即逝的悲伤。”
“妙哉,妙哉。”
我心里为之一震。
对了,他说对了,他听懂了。
他能听懂我的琴,他能理解我的弦外之音。
只有他能听懂我的琴,只有他能理解我的弦外之音。
这喜悦,这狂跳的心。
那天,我们二人在一起,弹奏了一曲又一曲,直到夕阳西下,直到飞鸟归林,直到流水的声音逐渐清晰,直到蔚蓝的天空一片火红。
我约他出来,就在这里,树林以外,水流之内的一方天地。
他爽快的赴约而来。
就这样,一天,两天,三天。
我问他姓字名谁,他说,他叫钟子期。
我甚至想问,他想不想换一个姓氏。
想不想以我之姓,冠他之名。
可是,我没能问出口。
第四天,我就要离开这里,去往别的地方演奏。
我很不舍,他也是。
我们约定,下个清明节再见。
下个清明节,再也不见。
此时,我就坐在子期的墓边。
他因为疾病离开了人世。
我们阴阳相隔,无论如何也不会再遇见。
我想问这苍天,那样的一个男人,那么温和,那么柔弱,那么善解人意,那么多才多艺,那么细心体贴。
为什么要在这样的年纪将他唤回天堂?
为什么要让我们二人,一生不得再见?
我抱着干冷的墓碑,嘴上念叨:
“子期,你好冷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凉?”
“为什么,捂不热呢……”
…………
“子期,你还想听琴吗?”
“我弹给你听。”
我的手指重新放在琴弦上,开始拨动。
刚弹了开头,琴弦湿了大半。
我疑惑的看着天空,哦,下起了小雨。
淅淅沥沥的,浇在琴弦上。
我接着弹,越弹,我的腰越弯。越弹,我的手指越颤。
雨水混着泪水向下流,亦如初见时宛若女人般温柔的流水。
而眼前的墓碑,像是那座巍峨的高山。
从此,断弦。
之后,每次入寝时下小雨,我都会梦见初春时节的树林,梦见背着木柴摇摇晃晃的男人,梦见他的第一句话:
“先生,您弹奏的琴音可真美。”
后来,有人问为何在梦醒时泪流满面。
我只说:“吾当梦见子期,子期对吾笑语,一如当年。”